一只好企鹅

“滋洛阳千种花,润梁园万顷田,也曾泛浮槎到日月边。”

 

【咕咚顺懂】初秋 (上)

一个关于治愈的故事,与爱相仿。

 

特种部队狙击手顾顺 X 海军医院骨科医生李懂

 
逆年龄差现实AU

 

(上)

  

你是初秋,你是第一滴晨露。

 

而我是失落,我是迷途的鹿。

 

 

——

 

 

军用直升机轰隆轰隆地降落在医院的屋顶平台。

 

李懂刚下一台小手术,还没来得及摘口罩就看到护士长急匆匆地跑过来。

 

“小懂你赶紧准备一下,直升机送过来好多特种部队的伤员。”护士长神色急切而凝重,“里面有一个狙击手右侧肩胛骨骨折而且预估有移位。”

 

医生的声音透过口罩依旧清晰冷静:“立即安排手术,注意固定,防止错位骨压迫胸廓。”

 

 

 

李医生小时候其实是想从军的。

 

父母离异是他上高中时的事,他跟了母亲,母亲忧心他的安危誓死不同意他参军,于是李懂乖巧地报考了第二军医大学。

 

本博八年读完,为了离现役军队近一点,他放弃了留在上海的机会,甚至没考虑去海军总医院的规培,选择在广州靠海的一家海军医院扎了根。

 

 

 

顾顺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还没有从战斗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挣动着,觉得肩上的固定装置累赘。

 

受伤的战友太多了,而他衣服上斑驳的血液都不属于他自己。

 

不过是防弹衣吃了颗子弹而已。

 

 

 

“躺好就别动了。”医生站在狙击手旁边戴上新的手套,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他一眼。

 

狙击手于是安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打的麻醉平复了肩部的疼痛,还是因为医生醇厚软糯的声音安抚了他的烦躁。

 

长时间高度密集的作战将能量消耗殆尽,神经放松后困意便找上门来。

 

沉入睡眠前狙击手看到医生在防菌帽和口罩中间露出来的一双眼睛。

 

圆不溜秋的,专注于手术而垂下眼皮,眉骨下方一颗小痣。

 

“还挺好看。”狙击手咕哝着昏睡过去。

 

 

 

手术很成功,顾大狙击手住进海军医院的709号病房。

 

 

骨头移位的患者在手术复位后的一段时间内仍需要卧床牵引,将肢体置于理想对位状态固定。

 

“可是709号病房的那位又从床上下来了!”刚参加工作没多久的小护士看起来急得要哭出来,“而且他还抽烟!”

 

李懂皱着眉头安抚了两句,又眉峰蹙起地往709走去。

 

 

 

房里照旧拉着窗帘,外头明黄色的秋景便被隔离。

 

窗外是李懂喜欢的初秋,窗内只是一个普通的、昏昏沉沉的午后。

 

 

有些阴沉的男人就坐在窗边,可他也不往窗外看,就只是低头对着床和门沉默地抽烟。

 

暗薄的烟雾笼罩着属于他的那一方空间,纱布、石膏、固定装置都待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

 

男人用左手不甚熟悉地吞云吐雾。

 

李懂关上门走过去,那一方烟雾因为他的加入浮动起来,他的鼻尖也渐渐浸没在尼古丁的味道里。

 

 

“哪里来的烟?”他问。

 

“让探病的战友带的,”顾顺抬起头看他,硬朗的五官因为烟雾和手指间明灭的光而有些模糊,他似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第一次抽烟,也不怎么样嘛。”

 

李懂看着他,不晓得为什么想起最近护士之间窃窃着流传开的议论:709的病人很帅,但是一种看着就惹不起的帅。

 

见李懂没有接话,顾顺侧过身把烟随性地扔进窗沿上放着的纸杯里。

 

暗红的火光遇到水,哑哑地叫上一声便灭了。

 

李懂上前几步把窗帘拉开,推开窗,秋日里干爽清冽的空气慢慢挤进室内。又听到顾顺继续说:“我在队里都是嚼口香糖的,特供主狙击手。”停顿之后的语气里带上一些笑意。

 

 

“那为什么又擅自下床?”李医生冷静地提出他的第二个问题。

 

久经沙场的狙击手不在意地扯扯嘴角:“我伤的是肩,到底为什么腿脚都不方便了?”

 

“我记得我和你解释过了。你的骨头移位比较严重,术后需要......”

 

“在理想对位状态固定。”顾顺插话。

 

“...”

 

“你明明都知道。”

 

 

狙击手看着医生。

 

李医生立在窗边的阳光里,脸上的少年气都还没有消磨干净。

 

顾顺于是没头没脑地问他:“李医生今年多大了?”

 

李懂又像手术时那样淡淡地掀起眼皮瞧他。

 

“三十二。”

 

顾顺神色古怪地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自己今年二十六这样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肩上的伤要想不留后遗症地早些痊愈,就要遵医嘱。还是说......”李懂探身去拿顾顺随手扔在床边的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点上,“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早点痊愈。”

 

 

 

 

 

本来只是协助缉毒的任务,但是战线被热带雨林的湿热环境无限拉长。

 

毒贩里有一个狙击手,准头算得上不错,借着雨林植物的掩护和顾顺对峙。

 

他被顾顺一枪爆头前统共只来得及开了两枪,可是这两枪,一枪直奔观察员的头盔,一枪狠狠擦过观察员的右颊埋进狙击手的防弹衣。

 

 

 

观察员比他年纪还小些,严重的脑震荡加上听力损失,办理退役的时间倒是早他不少。

 

 

午夜梦回,很多曾经认定无关痛痒的血腥场景全都找上门来,最后定格的画面总是观察员近在咫尺的溅血的右颊。

 

 

温热血液的粘腻触感挥之不去。

 

 

 

 

顾顺是一个强大而经验丰富的狙击手,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知道他现在这个状态哪怕骨头长好了回到部队,心魔也能让他连88狙都端不起来。

 

他还知道PTSD*的心理干预很麻烦,队长要写的材料也多,一整套事情实在繁琐。

 

 

可是鲜活的画面在大脑的某处沟壑里生了根,狙击手第一次感到无力。

 

 

 

 

李懂其实不会抽烟,尼古丁再次弥散的时候他被呛到的咳嗽还没有停下。

 

顾顺把他只抽过两口的烟扔进同样的纸杯里,然后在薄薄的烟雾里又笑了一下。

 

 

 

狙击手问身边的主治医生:“要是回去也狙不动,我为什么要急着回去呢。”

 

 

 

 

 

 

 

 

TBC

 

 

* PTSD: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创伤后应激障碍

 

 

 

🐧:互喂腿肉送给 @IceCoffee ,请大家记住了这个人说要剪视频给我们看的hhh

 

看看林间小屋再看看这篇,我是真的很喜欢初秋、海边、帽衫…这类元素……(…sorry吐槽一下才意识到林间小屋又卡住了导致这些元素写好了发不出来…这也许就是我跳坑过来写这篇的原因???)

 

至于现实AU是个什么AU,,,主要我地理和各种常识专业知识都比较匮乏(也因此一直都不大敢写军人医生这种带感设定)虽然细节都认真查过了但是有什么bug还希望大家宽容指出哇_(:з」∠)_

 

最后,开头题记一样的沙雕文字都是我自己写的,影响阅读体验的话不怪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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