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好企鹅

“滋洛阳千种花,润梁园万顷田,也曾泛浮槎到日月边。”

 

【顺懂海景昉】票儿(Tickets)(上)

半糖甜饼

中篇

同人皆平行宇宙


1.

尹昉曾一度以为“家”的概念对自己这样的人来说很淡。不说很淡,也总要比寻常人来得浅些。人的热情毕竟是有限的,当他成为一个兴致来了能在北海道滑四天四夜雪的艺术家时,他注定不能再成为一个喜欢窝在父母怀中的孩子。

 

家中两位商讨着要分开的时候他正辗转于舞蹈团的欧美巡演并抽空写着他的《无足之鸟》,匆匆回一趟国都是奢望,他于是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去劝,收效甚微。终于某一天,他从冰岛一家杂货店里探头出来的时候居然看到了极光,那是多好看的光景啊,艺术家在街角立了许久才回神。他又折回小店买了两张明信片,写完寄回他遥远的、总要一分为二的家。尹昉说他不坚持了,两位能各自高兴地生活就好。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又被缠在剧组脱不开身,真的回去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家是彻底没了,而他也不如自己想的那样潇洒。

 

尹昉渐渐从生活中琢磨出一种感觉。他像一个买错票以后匆匆去补的旅人,好急,于是买了最近的一班无座票。火车晃晃悠悠地切换了轨道,他酸涩着眼眶往窗外看,到了。可他不过是到了票上写的站台,明明终点站才是他的家,生活却催着他下车。

 

从那以后,尹昉的镜头就喜欢上了生活的烟火气。“哪儿破、哪儿脏乱差,他就喜欢逛哪儿”他后来的爱人这样说他。

 

他那爱人不像他,倒是有意思得很,嘴上再怎么不情愿,陪他乱晃的时候也不想有别人掺和。

 

那人叫黄景瑜,文艺点看有些“景载瑜”的味道,他自己估计是不晓得的,毕竟《汉书》实在不对他胃口。

 

爱上他的时候尹昉的名字是李懂。说爱有点过头,那时候还只是李懂对着顾顺,心动了。

 

2.

艳阳高高照,狙击手搂着比他小一圈的观察员在掩体后面抽空做着呼吸同步训练。咳,这边的抽空指的是,光头导演的镜头在山底下拍爆破。那时候狙击手和他的观察员已经熟了个七八分了——大概就是玩游戏的时候赢了的使劲抽、输了的边骂边笑的那种程度,那时候天还很高很蓝,剧组还不用天天吃tajine,狙击手还没有满嘴骚话,他的观察员也不会莫名其妙就耳廓通红。

 

扯远了,反正就是顾顺的吐息靠在李懂耳边的时候,李懂的心脏有点不听使唤。越叫它慢它越自作主张地乱蹦。好在主狙虽然敏锐,黄景瑜到底还算迟钝。他俩抱了半天,黄景瑜只憋出了一句:“尹昉儿,我怎么感受不到教官说的东西啊。”

 

李懂于是松了一口气,挣脱了怀抱回头去笑他笨。

 

3.

这厢一直老僧入定一样的尹老师却是紧张了起来,他甚至傻乎乎地去查了点资料。

 

大学时期和女同学两情相悦过,舞团里和女搭档也互相欣赏过…虽然都是很久远的事了…但是没道理啊,老艺术家想,网页飞速地往下滑着。

 

“啥时候开窍的都有,也不能说是基因里的东西,家庭啊环境啊变故啊,都有影响的。”他突然想起多年老友和他出柜时候说的话。

 

别吧…不是吧?对着一个小他六岁的当红男演员?

 

 

 

那天晚上尹老师挤了半天的沐浴露发现自己没开瓶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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